那一节课,她气咻咻坐在自己座位上,想着叛逃的两人,她气狠狠地在纸上画小人,小人的肚皮上“小花”两个字格外扎眼。
力透纸背,整张纸被扎个稀烂。
同一时间,学校的操场上,小花和周昉,你传球来我接球,你投篮来我挡着,好不欢快。
周昉原本对补习课没多大兴趣,他欢快地拿着篮球在手指尖上旋着圈,帅气地在篮筐投下个三分球,篮球从他手里划出条好看的抛物线,滑溜溜从篮板掉入操场。
“真没想到,三好学生翘课来打篮球,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。”他擦身从小花手里抢过球,调侃道。
小花面无表情,他倒不依不饶。
“跟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在躲她。”
“没有。”
这回,小花回话快得很,
“还说没有,我这还没说谁,不打自招,承认吧。”
周昉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,乐呵呵看着自己队友自我打脸。
“打篮球都堵不住你嘴,不打了。”
一贯好脾气的小花被人说中,脸色一变,将篮球掷了出去,转身就走,篮球在球场上一上一下弹跳,落入深草丛中。
“……”
周昉看着一左一右,远去的篮球和小花。自己站在原地,一脸楞逼。
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他没追小花,才上课十多分钟,离下课还有从本地徒步到美国那么远的距离。
远处遮雨的棚子里有几个人在练习跳远,九月的风,绵密黏人,运动不过十多分钟,单衣黏在皮肤上,汗津津,不舒服。
还没下自习,没有班主任的请教条没法外出更没法回寝室冲凉,待在外头,燥热难耐,也不是个事。
周昉从地上捡起篮球,转头就去了一百米外的初中部的小卖部。
冰箱门一拉开,寒意涌入胸腔,蹿入四肢百骸。
“真舒服啊”。他从第三厅拿出维达,恋恋不舍关上冰箱门。
拧开瓶盖咕噜咕噜一口下去,一瓶水少了大半,身体总算降了点温,他再一口下去,一瓶冰水已见了底。
身体稍微降了点温,他抱着篮球,走出小卖部,没入樟树林。
香樟树叶正处于新旧交替之时,老旧的叶子暗沉立在枝头,新叶子嫩绿,片片立在老叶下,如雏鸟孵蛋。
阳光透过叶子缝隙,落在地上,光影交织。远处风刮来,香樟树的老叶子簌簌落下,新叶没了老叶遮盖,嫩绿凸显,夺人眼球。
周昉抱着篮球越过无人的香樟小径,走向教学楼,正是自习课,整栋大楼静悄悄。他鬼使神差回到了补习课的教室外。
门窗紧闭,竖耳细听,踩着细高跟的女老师正在讲一次函数,他悄悄站在窗外,眼睛往自己的座位上看。
座位上空荡荡,可靠近过道处熟悉的女子,正埋头在草稿纸上认真地写着什么。明明她旁边位置空着的,可她就像旁逸斜出的树枝,愣是不坐在空着的主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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